愿景: 做一家100年的独立品牌,售卖理想和生活。
为用户提供有态度商品,相信品牌是靠时间和诚意,做一百年小品牌售卖理想和生活。
品牌理念:
素代表着一种态度 : 我们需要面对真实的自己,本来的面目,从内心出发。用真的原料做成健康、无害、本来的商品。

铺代表着一个平台 : 品质生活的平台。通过这个平台可以让用户购买到有品质的商品、体验自然的生活方式、获得品质的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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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小房子的南面是一块小小的花圃。里面种了桂花树,无花果,罗勒等十几种植物。有一种叫蘘荷的植物长在最南边,枝叶繁茂如热带丛林一样。我们并不知道这就是蘘荷的叶子。蘘荷长了像荷花苞,就长在靠近根茎的部位。
“蘘”字我们都不会读,原来读“rang”。这是一种远古时代就有的蔬菜。西晋潘岳的“闲居赋”里有写:菜则葱韭蒜芋,青笋紫姜,堇荠甘旨,蓼荾芬芳,蘘荷依阴,时藿向阳,绿葵含露,白薤负霜。这不就是写的我们的一亩田嘛!
现在我们换上了中筒雨鞋,去掰蘘荷。拨开半人高的枝干,蹲下身去,湿润阴凉的叶子下面是一片微观世界,蚊子,各种爬虫都很忙碌。我们只顾得去掰开一颗颗沾着泥土的蘘荷。不一会儿,篮子里就满了。当然付出的代价是胳膊上被咬了好几个大包,可是我们却乐此不疲。
据《本草纲目》载:蘘荷有赤白二种,“白者入药,赤者堪噉”。它有一种比较特别的清香,并非所有人都能吃得来。我也未必。可是我们珍惜所有自己劳动得来的食物,所以打算试一试。蘘荷炒毛豆吧!
小顾上小学的时候,每天要走三十分钟才能到校。一条羊肠小道,从家里出来左转走一阵子再左转,一直要走到路的尽头。没有同伴,她总是一个人走在路上。经过坟堆,经过大片农田,是田埂上的小花小草陪伴着她走过四季春秋。
有一天,她拔了花连着泥带回来,央求母亲种在家门口。起初是一株,春去秋来,种子随风散落,回报于她一大片野菊。孤独的少年从此有了自己的乐趣。细微的幸福荡漾心中,难以言传。这个爱好无论她后来去哪里都没有改变。在城里,她住过车库,门前的花圃种了月季、洋甘菊、迷迭香。网上的种子,放在小盆子里栽培再分盆。我得过她的洋甘菊,比外面花店里要长得好。
她喜欢看植物的书,研究它们的习性。阳台上放着瓶罐是她的实验基地,观察一颗种子发芽到结果,让她感到很有趣。不是所有的种子都能发芽结果,她乐此不疲地尝试,在这些微小不起眼的东西里体会生命的奥秘。
吃完的百香果,把里面的籽儿留下来,洗净晒干后做种子。两年后,百香果长成了。长在盆子里有些瘦弱,但还结了两个小果子,让人惊奇。那天我去找她,在她阳台发现了这个,不认识是什么植物。她说是无花果,应该熟了。于是我们迟疑地摘下来,一人吃一个,味道寡淡,不由相视而笑。
小顾家的厨房在靠水塘的三间红砖平房里。这房子有很多年了,要倒不倒。墙砖的缝隙能插一把除草的刀。后墙有点倾斜,用两根木头顶着。之前他们还能在这屋子里吃饭,但有一次一只臭虫掉进了饭桌上的一锅粥里,害得他们没吃成。现在他们只是在这里烧菜,做好了就端到前面的二层楼房里吃,不大方便。厨房的另两间堆着杂物、锄头等耕具,两只大米缸用来存放粮食。
后墙角有蔷薇。大概靠着水塘,非常滋养。春天来的时候,整个墙面都是粉色的花,开得烂漫。时有大风将花瓣吹散,如仙女散花到处都是。如果你恰巧经过,纷飞的花瓣也许会飘落在你的头发上。
房子的隔壁是鸡舍。两棵长了很高的银杏树就在鸡舍边。水塘边的三棵老柿子树,是小顾儿时的念想,每年十月结很多柿子。我记得以前他们还养羊,但气味比较大,所以现在只养鸡了。
房子的隔壁是鸡舍。两棵长了很高的银杏树就在鸡舍边。水塘边的三棵老柿子树,是小顾儿时的念想,每年十月结很多柿子。我记得以前他们还养羊,但气味比较大,所以现在只养鸡了。
树下起房子,鸡舍往东挪,以后我们的邻居就是十八只鸡。
稻田收割。村里有收割机,轮流到每家田里收稻子。晚上的时候,还能看见收割机大灯全开,像睁着汪亮的大眼睛,挑灯夜战。这时候啊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清香,你闭上眼睛一闻,就知道你身处何方,肯定在乡下呀!
有的人家的田里已经收割完毕,露出一块块整齐的土地。视线越过小房子西面的池塘就可以看到一片金色的稻田,天气正好,秋风阵阵。或许明天这块田也像被剃了头一般,随着收割机轰隆隆开过,寸草不留。我目光移动,望去更远的地方。白房子和蓝色屋顶,还有袅袅的炊烟。高中时候看“读者“,插页有世界名画。“拾穗人“让我记住了秋天收获模样。
房顶上柿子树只剩下几颗柿子。摸一摸,还有点硬。树上的柿子等不到熟透,就被讨厌的鸟看上啄了去吃。所以有几颗用纸包着,想看看在树上长熟的柿子是否更加香甜。笔直的银杏树每天都在掉叶子。一夜西风起,屋顶,楼道,门前都会铺上一层落叶。不用去扫,它们随风会卷到某个角落,抱在一起渐渐地变成大地的一部分。
我跑去小顾的一亩田。田里仿佛所有绿意正在渐渐退去,除了芦稷靠着篱笆雄赳赳地一排挺立。目光所落之处,凋落的小番茄架子,挂了长长的干瘪缸豆,也有豆荚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有点老的扁豆。田里没有之前那样热闹了。倒是月季花开了盛,两株结不同颜色花,淡粉色和桃红色。花叶稀落,越发显得花朵又大又重,极尽饱满。两株比邻相约而开,仿佛一对正在热恋的男女,你浓我浓。
田里还有一主角是芦稷。一根根高及丈余,须叶像童子军旗于风中飘曳。拿一把菜刀,对着根部用力一砍,芦稷就归我了。五六岁随父母下放农场,生活条件非常差。芦稷和甘蔗是吃不到的,有高粱就很欢喜。汁少微甜,我啃了满嘴是渣,也不要放手。
转了一圈,我在找有什么可以当晚上的菜。发现了伏地的一片豆苗,嫩嫩的。我不禁哈哈哈大笑,得啦,我来摘豆苗,配晚上的牛肉豆腐清汤锅,那是没话说呀!小顾在远处大声地说,你再顺便挖点香菜回来啊。
得咧!我开工!
远处一只白鹭。大长腿优雅地站在稻田边,一会儿飞起来,飞得很高。在灰蓝的有几朵乌云的天空,它的白色大翅膀舒展开来,老远也能看得见。
燕子和麻雀都很忙碌,它们跟你保持一定距离,不远也不近。一会儿都飞到电线上,交头接耳,一个个成了音符。种植的四排小番茄上面拉了网,但还是有聪明的鸟钻进来吃。我边跑边大喝一声,两只鸟立刻离开了,一只鸟嘴里叼了小番茄满载而归。
番茄每天都有变红的,小灯笼似地一串一串在等我们。摘一把拿去田边的水龙头冲一下就吃,一口一个,很快意。
我希望自己在某些事情上粗糙一些。没有了讲究,快乐就愈发浓烈。我大概是在寻找一种记忆中似曾相识的感觉,可能灵感来自看了很多遍的《走出非洲》。
水稻两周前还是苗苗,现在稻子青青,横平竖直地随风摇曳。雨前好多蜻蜓啊!波光倒影,星星点点。它们在稻田上面欢快地飞舞,我装木头人,等它们靠近我。哈哈,蜻蜓的眼睛可真大!
汪曾祺的《钓鱼的医生》里写到有人来看病,王淡人把鱼竿插在岸边的湿泥里,转往家里走。不一会,就有一只钢蓝色的蜻蜓落在他的鱼竿上。我也想看看钢蓝色的蜻蜓。
十岁左右,父亲单位分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,在郊区。家的旁边是一大片农田,有一个大粪坑,上面没有盖子。夏日黄昏,粪坑附近就有很多蜻蜓。我拿着长柄的大竹扇跑去扇,小我八岁的妹妹也拿扇子跟在后面。我们在粪坑旁边追逐,一点也不觉得臭。蜻蜓很多,我随便一拍就能拍到几个,可以一直玩到晚上乘凉。妈妈再三嘱咐我要小心,别掉进粪坑里。我可以管好自己,但我管不住我妹妹呀,我得留神她。她总是笑格格地跑东跑西,乱舞一通,蜻蜓都给吓跑了。真是讨厌的家伙。
而今时光久远。我一直有一个疑问,蜻蜓的家在哪里呢?